鹏城三月，莺飞草长，春光明媚。深圳的天空显得更加高远静谧，清新祥和。又是一个难忘的春日！

    1989年3月12日，彭真在深圳仙湖植物园植树后，听取深圳市委副书记秦文俊介绍仙湖发展规划。(张国英摄)

    1989年3月12日植树节。早上九点钟，彭真同志在深圳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陪同下，沿着梧桐山麓，驱车前往仙湖植物园，与深圳市民一道植下千年的梧桐，百年的荔枝，为特区的子孙后代福荫一片难忘的绿地：永久的历史真爱，难忘的特区情怀。

    历史在这里聚焦：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的彭真同志和当时的市委书记、市长李灏同志站在激情荡漾的植树人群中，挥锨植树，写下党和国家领导人为特区绿化建设作出表率的动人一幕。这张微微发黄的黑白照片，远处的背景依稀可见，一片苍茫漠漠的秃岭、山丘，道出了13年前的特区景观，见证了今日特区的沧桑巨变。

    依法治国  法治特区

    作为共和国社会主义法制的主要奠基人，彭真同志对社会主义法制的建设，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他以其卓越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战略思想，高瞻远瞩，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马克思主义理念，为社会主义的法制建设，为我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法律完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最早提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思想原则，并努力将它写进了1954年的宪法。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直到1982年宪法才正式启用，一直沿用到改革开放的今天。这是彭真同志在社会主义法制建设方面的精髓。而依法治国的思想，则是他建设社会主义法制的核心。

    从1979年到1988年，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的各种法律，无不渗透着彭真同志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所付出的辛劳与汗水，无不渗透着一位社会主义法制奠基人，实事求是，高屋建瓴的思想艺术。

    彭真同志对特区的改革开放关怀备至，远的可以追溯到1979年的《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的颁布。

    1979年初，当时中国与外资合作办企业还刚刚开始，没有经验，法制不健全，外国人担心他们的权益得不到保障，在税收、期货销售市场等方面顾虑重重，持观望态度。国内有关部门、企业也感到无章可循。在这种形势下，担任新设立的全国人大法制委员会主任彭真同志指示：一定要抓紧抓好，搞好涉外立法的基础工作。

    在彭真同志的指导和积极参与下，不到半年时间，这部涉外法就出台了。它的出台对于促进我国改革开放的顺利进行，做到有法可依，依法办事，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对于创立特区、深化改革是不无裨益。1980年9月，在彭真同志的主持下，又制定了《中外合资企业所得税法》和《个人所得税法》。1982年把允许外国人来华投资的规定载入了宪法。

    由于早期特区没有人大立法权，因此，这一系列旨在保障改革开放顺利推进的法律的成功推出，就成为促进特区改革开放与深入发展的基石，促进了特区开放政策的配套与完善，为特区的进一步深化改革、深入发展创造了先决条件。美国前国务卿塞勒斯·万斯先生来华访问后，曾高度评价中国制定的涉外经济法规，保障了外国企业家在华投资的利益。日本政府和企业界亦曾多次组织考察团，对中国经济和投资环境做反复深入的调查研究，并与东南亚各国逐项列表对比，最终以中国迅速的立法保障选择了中国。深圳特区早年涌入的华强三洋这样的日本大企业，就是最好的证明。

    尽管如此，彭真同志却一直鼓励支持深圳成立人大，完善特区“特”的功能，做好特区的立法工作。

    1989年3月9日晚，市委书记、市长李灏同志到迎宾馆柏园别墅看望彭真同志时，彭真同志特别关切地说，在你的任期内，多找万里同志谈谈，把深圳市的人大成立起来，深圳今后的发展要靠法，要立法就要有立法机构，没有人大什么也办不成！我相信广东省委、省政府领导会支持的，我给谢非、林若、朱森林同志讲讲。这件事要抓紧，抓实，推动筹备工作进程快一些。彭真同志讲：经济发展了，社会要更加稳定，这样才能促进经济更好的发展。深圳要后来居上，依法治市，走在全国前列，必须重视和加强依法治市的政治工作。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新时期政法工作的根本任务是，在四项基本原则的指导下，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严厉打击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严厉打击破坏经济的犯罪，坚决同危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犯罪行为做斗争，保障改革开放和四化建设的顺利进行；对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

    刑事犯罪分子，必须依法从重从快处理；对轻微违法犯罪的青少年，则要像父母对待患传染病的孩子、医生对待病人那样满腔热情、耐心细致的教育、感化、改造他们；政法工作必须紧密依靠党的领导，紧紧依靠群众，实行专门机构与群众路线相结合，反对和克服神秘主义；必须大力提高政法队伍的政治素质和业务素质。最后，彭真同志对李灏同志说，深圳建设的成就充分说明我们按小平同志的思想办经济特区是完全正确的，说老实话，没有党的改革开放路线，没有邓小平理论的光辉思想，就没有深圳今天的艳阳天。

    历史为彭真同志的法制思想作了最好的注脚。

    情系深圳缘结鹏城

    彭真同志情系深圳，关爱深圳，对深圳特区的改革开放始终不渝地坚持邓小平同志的改革路线。1987年、1988年、1989年连续三年，彭真同志不顾年事已高，身体不适等，亲自视察特区，为特区的改革开放做出了重要的指示，同深圳人民结下了不解之缘。历史的天空留下了彭真同志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激越情怀和对特区的巨大关爱。

    1987年5月1日，国际劳动节。经过7年改革开放的深圳特区，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在特区的天空下，劳动者们以朝气蓬勃的勃发英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劳动者节日。

    中午，彭真同志以85岁的高龄，不辞辛劳，从江西飞抵深圳，对深圳进行了为期三天的考察。彭真委员长在考察时指出，深圳特区办得很成功，方向对头。应该允许特区先行试验，大胆改革。凡不适应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条条框框、旧东西，一律抛掉。特区要紧紧抓住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和外向型经济这两个中心环节，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更加改革，更加开放，更加搞活。

    当天，彭真同志在省委书记林若、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罗天、省委常委宋志英，深圳市委书记、市长李灏等同志的陪同下，参观了市政建设。彭真一行登上了53层的国贸大厦，俯瞰了深圳的市容市貌，目睹了深圳在鼓革开放进程中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历史变化，而今的繁荣景象令彭老从心里感到特区政策饲正确的，邓小平同志的理论是正确的。彭老由衷地说：“1980年我来过深圳，这里原是个小镇子，现在盖了这么多高楼大厦，认不出来了！看了使我很兴奋。”一个老共产党员为党、为人民鞠躬尽瘁的朴实话语，实事求是的革命精神风范，不饰雕琢，溢于言表，给我们同行的省、市领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使我们由衷地感到高兴，感到踏实。

    在视察过程中，彭真同志一直谈到的就是改革开放的深入与发展，加快步子，放大胆子，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搞活的方针，大力发展生产力，上水平，求效益，全力以赴把深圳的经济建设搞上去，把深圳的外向型经济搞活。言语之中无不反映出彭老经过“十年动乱”之后，追风赶月，夸父追日的时间观念，恨不能时光倒流、青春重现，为党和人民做更多贡献。他把这一切最殷切的历史希望寄托给了今天的特区、今天的特区拓荒牛，对特区的浓浓关爱之中。

    在五月的阳光里，彭真同志连日深入到中华自行车公司、东方饮料公司、华利食品公司等中外合资企业和内联企业进行考察，参观了生产车间，同干部举行座谈会，参观工业展览馆和蛇口工业区，并听取了深圳市委、市政府和市人大筹备组负责同志的工作汇报。在蛇口工业区，彭真同志为蛇口工业区题词：“努力把蛇口工业区办得更好。”并为工业展览馆题写了馆名。当他得知特区工业产品已有四成多打入国际市场，他高兴地说：“这很好嘛！”

    在中华自行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时任市委副书记、副市长周溪舞同志向彭真同志介绍说，该公司由中国内地、中国香港和美国三方合资，成立于1985年1月，是一家以自行车生产为核心，产销工商一体化的多元跨国集团公司……，产品主要销住美国、西欧、大洋洲、日本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自有品牌销量占总销量的36%，目前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自行车出口生产企业。彭真委员长听后特别高兴，一边问生产流程，工艺水平，产品质量……一边看陈列品，一边说，深圳外向型经济有良好的发展势头，抓住机遇，大力发展外向型经济，直接推动远洋贸易的发展，使深圳经济发展有新的增长点。

    彭真同志还对周溪舞同志说，中华自行车搞股份制，这是个好东西，你们可以大胆推行企业股份制，这是企业改革。搞股份制就可以逐步政企分开，企业财产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增强企业活力和自我发展、自我约束能力，促进政企改革的进一步深化。

    1988年，从领导岗位退下来的彭真同志，仍然一直关心着我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尤其是特区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1989年3月9日至12日，已是87岁高龄的老人的彭真同志不顾疲劳，不顾往来的旅途奔波，再一次视察了深圳。

    在三洋电子公司，彭真同志语重心长地对陪同他的市委书记李灏说，三洋厂就是在搞外向型经济，生产的电视机全部进入国际市场，还远销日本，这条路就走对了，你们应该总结经验，给内地企业以借鉴。他加重语气坚定地说，对外开放是我们的一项基本国策，不是什么权宜之计，要加快步伐把它越搞越好。在改革、开放、搞活过程中，难免出现一些差错和毛病，不要紧！改过来就好。不发展商品经济，我们的经济就搞不活，要从战略上看准这一点，坚持干下去，不要怕犯错误。深圳比全国先行一步，比珠海、汕头、厦门也要快一些，要大胆向前走，不要总想回头看。几年的实践充分证明，我们兴办经济特区是完全正确的。深圳经济特区发挥了邓小平同志所说的“四个窗口”作用，为全国的改革开放起到了试验、探路和推动作用。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告诉我们，改革开放、试办经济特区的路走对了，就要继续大胆向前走。特区应该更加“特”，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小平同志的光辉思想和远见卓识。

    接着，周溪舞副市长向彭真同志汇报说，深圳外向型经济会有很好的发展：预计1989年进出口贸易总额可达37.71亿美元，其中出口21.74亿美元，比1988年增长17.6%。1989年全市工业出口产值可达68.43亿元，比1988年的47.5亿元增长43.8%，出口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从1988年的53.5%提高到58.4%。农业创汇也有所发展：1989年深圳出口香港的农副鲜活产品总额达10.7亿港元，比上年要增长27%。彭真同志听了这些数字微笑着说：“你们已取得了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可喜成果，乘胜前进！”

    在先科激光公司，董事长叶华明向彭真同志详细汇报引进先进技术的情况，彭真同志很高兴地说：“敢于走出国门，把欧美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大胆引进来，为我所用，推动经济和技术的发展上新的台阶。只有在邓小平同志为我党制定的改革开放政策的今天才能做到，在过去是万万做不到的。”彭真同志对引进中存在的问题和困难，他说不要怕，万事开头难。只要敢于向前冲，有冷静科学的求实态度就没有办不好的事情，国际上的事，经济合同都要按法律条文办事，不要随意性太大，要用法律保护经济发展，用法律保护知识产权。相信深圳先科激光公司会走出一条引进国际先进科学技术的成功之路，给全国提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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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风雨千里连心

    彭真同志对深圳的特别厚爱，寄予了特殊的期望，难忘的真情寄托。彭老的心与深圳的心，心心相映，情牵深圳，像深圳一样年轻的心的永远属于蓝天下的爱。1990年11月10日上午10时30分，我和广东省委警卫处长原树勋，珠海市委、市政府接待处长郭华雄同志，受广东省委、深圳市委、珠海市委的委派，前往北京西山彭真同志住处，请他参加11月27日深圳经济特区和珠海经济特区10周年的庆祝活动。当警卫参谋王维俭同志带我们到首长住处会客厅时，彭真同志早已满面笑容站在大厅中央等候我们的到来，还风趣地说：“我听说广东省委、深圳市委、珠海市委派来了特使，我就提前等候了，原来三位是熟人。”当我们坐下之后，彭真同志就笑着对我们说：深圳、珠海两个经济特区风风雨雨走过了十年的路，实践充分证明办得很成功！充分说明邓小平同志主张办经济特区的指导思想是非常正确的，它推动了全国的改革开放。彭真同志说，我由于要到杭州完成著作的任务，就不能到深圳和珠海亲自参加两个特区十周年的庆典，你们转告林若、李灏、梁广大同志和省、市委的领导同志，我热烈祝贺深圳、珠海经济特区更上一层楼，更加改革开放！

    接着彭真同志对我们讲：我看11月7日莫斯科红场所发生的问题，心情很沉重，苏联必将发生无产阶级丢掉专政的事，走上“和平演变的道路”。我们去年天安门广场发生的动乱和暴乱的实质是妄图打倒共产党，推翻社会主义制度，是尖锐的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早在50年代，杜勒斯就提出“和平演变”的战略。就我们国内来讲，阶级斗争还将在一定范围内长期存在，我们千万不能麻痹、松懈。和平演变与反和平演变的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残酷的，关键是把我们的事情办好，把我们的党建设好，保持我们国家的长期稳定。

    当彭老讲这些话的时候，我们仿佛看到一个共产党员时刻提高警惕，时刻关注国内外局势，时刻装着党和人民利益的光辉形象，决不放弃党和人民所赋予的责任：1989年，当春夏之交那场政治风波发生的时候，彭真同志并不以退居“二线”而放弃对党和人民的责任，坚定不移地发表了《用宪法和法律统一思想》的重要讲话，对统一思想，教育群众，分清事非，维护国家的独立、尊严、安全和稳定，起到了重要作用。他坚决支持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高度评价1992年邓小平同志视察南方重要谈话和中央政治局全体会议精神，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以大局为重，以全局为念，“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高风亮节形象。是永远的马克思主义者，人民的好公仆！

    在我们即将离开会客厅的时候，彭真同志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回去告诉李灏同志，一定要把深圳经济特区十周年庆典搞好，还可以为珠海、汕头、厦门经济特区十周年庆祝活动提供经验，希望他亲自抓，抓紧、抓实、抓好。我想，江泽民同志一定会去深圳和珠海参加庆祝活动，一定要把各项准备工作抓紧、抓细、抓实，万无一失。”彭真同志还特别强调，要深圳市委、市政府领导高度重视在特区建设中要世世代代高举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英勇地奔向共产主义社会。要特别重视对年轻一代的教育，要他们坚持学习科学技术，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学习邓小平同志的理论，学习党中央的文件和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的讲话，学习党的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思想，学习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要提倡根据现在的“实事”去求证现在的“是”，理论联系实际，不要空谈。彭真同志情深意浓的谈话使我们非常受感动，更使我深深感到他对深圳特区与日俱增的浓郁情怀，最真切、最厚重的特区关爱！

    当我们准备向彭真同志告别的时候，彭真同志紧握着原树勋同志的手说，你们坐下来等一会再走。我们把目光投向宋大寒秘书的时候，宋秘书示意首长留我们坐下来，我们又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接着，首长非常轻松地耸耸肩，举起右手说：“我看了一个资料，说广东‘四小虎’——中山市、东莞市、南海县、顺德县人民齐呼‘改革开放搞活万岁’！这口号喊得好，喊出了人民的心声！‘四小虎’地处珠江三角洲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交通便利，靠近香港澳门，华侨很多。据说海外华侨有近180万人，分布在60多个国家和地区，这是发展生产，解放生产力的好条件。听说深圳市委办公厅、市政府办公厅组织有关部门和全国21个省市驻深圳办事处的领导到中山、东莞、南海、顺德，学习‘四小虎’发展经济的经验。此举值得提倡，值得互相学习，互相促进，相互借鉴，深圳特区的经济就会发展得更快。我希望深圳市的领导能带领各级领导干部和广大群众敢于进一步解放思想，高举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大旗，坚定不移地执行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的政策，不要左右摇摆，不要畏首畏尾。“贸工农”齐发展，多层次、多渠道、多形式的充分利用外资和内资，引进先进技术，引进先进人才，全面发展深圳。还要注意优化投资环境，从实际出发，发挥自己的优势，积极拓展外向型经济。有些话我给李灏同志讲过好多次了，我祝贺广东和深圳、珠海、汕头经济特区在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长风万里！发展得更快！更好！

    历史沿着彭老的祝愿，不断的变为现实，不断的创新、发展，创造新的里程碑。特区在中央及各级领导的关怀下不断地“增创新优势，更上一层楼”。

    植仙湖树“做深圳人”

    看着这张珍贵的历史照片，往事历历在目，彭真同志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我们正谛听他那深刻而真挚的历史之音，振聋发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位坦诚、热烈、可亲、可敬的历史伟人，仿佛正驾鹤南飞，穿越而来……

    1989年3月10日，彭真在深圳市委书记李灏陪同下视察深圳三洋电子公司时与员工合影。(张国英摄)

    1989年已从领导岗位退下来87岁高龄的彭真同志，一直关心着深圳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3月8日至13日到深圳视察工作，在市领导李灏、秦文俊、周溪舞、李海东、黄继友、林祖基、李传芳的陪同下，彭真同志参观了市委、市政府办公大楼、深圳的三洋电子公司、农科所无土栽培蔬菜生产基地、仙湖植物园等多个地点。一连四天彭真同志以全部精力关心深圳的建设和发展，深入到机关和工厂调查和研究，对深圳按照邓小平理论和思想指导健康发展，提出指导性建设意见。他对李灏、秦文俊、周溪舞等市领导说，深圳处处是生机勃勃，不到十年就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我为今天的深圳和为参加深圳建设的人感到自豪！据我所知，来深圳的人，包括曾经对建立经济特区持反对意见的人都说，深圳变化太快太大！这话说得对，说得好，今后的深圳应该变化得更快、更大、更好……。

    3月11日下午，深圳市委书记李灏、副书记秦文俊向彭真同志谈到，3月12日上午，市直机关干部将到1983年建成的仙湖植物园植树。彭真说，明天我参加你们市直机关干部的植树活动。12日上午9时，彭真同志在市直机关领导的陪同下，来到植树山头。鸟瞰仙湖美景，湖光山色，一览无余，彭真同志异常兴奋地说，仙湖植物园环境优美，景色宜人，站在山头上，我已感受到山水相依，风景如画，空气清新，阳光充足的佳境。真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好地方！于是，秦文俊副书记向他介绍了仙湖植物园建成六年来的情况和远景规划。介绍完毕之后，大家开始植树，李灏、秦文俊请彭真同志单独植一棵树，作为参加植树节活动的纪念。他不肯，仍然坚持和大家一起植树，而且亲自挖坑浇水，他对参加植树活动的市领导说，植树是造福千秋万代的事业，要年年植树，代代植树，不能断。深圳既要建成经济发达的现代化城市，又要有很好的生态环境，要保持绿地，要植树造林，给后代留一颗晶莹闪亮的绿宝石，永世相传。将来的深圳应该是蓝天白云，高楼大厦，绿荫满地，鸟语花香，物丰人和……。这是我想象中的深圳，美丽的深圳，一座现代化的如花似锦的美丽城市。这是邓小平理论思想实践的硕果，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硕果，是拓荒牛智慧与汗水的硕果……。这个硕果是中国乃至世界史无先例的奇迹，这是深圳和深圳人民的骄傲，中国改革开放的骄傲！彭真同志说“大鹏展翅，在春天里飞翔，在阳光下述说深圳的美丽，深圳的雄伟……。”

    然而，今天，美丽的仙湖植物园，变成了日新月异的深圳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而美丽的深圳特区，也成了彭真同志想象中的现实，成为天更蓝、水更清、树更绿的“国际花园城市”。彭老心中多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可是，他却没能看到想象中的现实……

    植树过程中，秦文俊副书记向彭真同志讲了仙湖植物园的神话传说故事……。彭真同志说：“我愿做深圳人，不愿做神仙，借你的吉言，我百年之后一定驾鹤南飞，来到仙湖植物园人间仙境，和深圳人民永远在一起！在仙湖畔钓鱼，在梧桐山步云，尽享这人间美景！”

    每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仿佛就听到彭老所说的话，仿佛看到那南飞的鹤，正翱翔于鹏城天际，与大鹏齐飞，在梧桐山沐浴，在青峰间漫步……

    彭真同志离开我们已经5年了，但他谦虚谨慎，朴实无华，严于律已，坚持真理，随时修正错误；他胸怀坦荡，光明磊落，顾全大局，模范地遵守党的纪律；他关心同志，爱护干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为党的事业培养了大批领导骨干；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人风采，将永照史册，光照环宇，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作者系深圳市接待办原副主任、市政协原副秘书长）